“嗯。”月见拔去四周的杂草,开始锄地,沈云雁原是要帮忙,被月见拒绝了,“人说家里生了女儿的,做父亲的就会在屋子附近埋一缸酒,待女儿出嫁再挖出来,月见我孤苦伶仃,倒也盼着觅得良人,忽然想到这些,想着若无人替我埋下这酒,我就自己埋不也成啊。”
原先种在这的树已经长得同月见一般高了,枝叶繁茂,绿意盎然,只是还没到开花的年龄。
“不过是一年,平时也无人照看,也能长得那么好,生命力可真顽强。”月见感慨,“树犹如此啊。“
“这树可有什么名堂?”沈云雁问。
“噗,哪有什么名堂啊。”月见嗤笑,却越发伤感,“不过是我偏心罢,哈哈哈,这是海棠,也是我母亲姓名,七八岁母亲便离我而去,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可怜我娘连个坟也没有,这些年我也没给她烧过纸钱上过香,种下这一棵海棠树算是弥补我这不孝之女心中的愧疚感吧。”
“姑娘……没事吧。”沈云雁不知如何安慰他人,只能说一些无用之话。
“无碍,我想若不是为我,我娘也不愿那么累的活着,如今我活的好好想必我娘泉下有知也能心安。”
只可惜,我娘活得太累,死得太惨了。
月见心事重重地摸着树干,闭上了眼,过往历历在目。
“你过来,把球给我捡回来。”江家几个公子小姐玩闹把球丢进了湖里,对着一旁扫雪没有名分的海棠命令道。
当时可是大冬天,那湖水冻得很,掉进去轻易出人命。
海棠是拒绝的,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公子小姐还在纠缠不休。
“你不去,那就让那个野种下去捡。”不知谁提议了一句。
“对对对。”众人附和,“让她去,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