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就在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伴着马蹄声离开了王府。
身处其中的三人从不同程度上多少都得到了些解脱。
她坐在马车上,闭了眼,回想起长孙如佩同自己说的那些……
“你在王爷身边那么久,应该知道他一直为朝中贪腐之事烦忧。”
长孙如佩说着,月见没有回答,自顾自品茶。
“他如今正遇到棘手的问题,要以身犯险,要是出了差错,皇帝会怪罪不说,极有可能便会遭那恶人杀害……”
“他没那么容易死。”月见冷笑。
“你就不怕他出事吗,你若爱他,便应该为他分忧呀。”
分忧?原来她性格大变就是为了这些。
见月见没有说话,长孙如佩继续说:“算我求求你,你若肯且做到了,要什么不行,什么赏赐都仍你挑,哪怕要王爷娶你,我也答应……”
“好。”月见并不在意长孙如佩说的这些,只是她需要做些什么与李琼了断,忽地想起了,一开始李琼与她做的交易不就是如此吗,她全都记起来了,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关系才对。
长孙如佩听到这一声“好”,还有些懵,这比她想得要简单多了:“你答应、答应啦?”
“东西你放下吧,我自然会做的。”月见又抿了一口热茶。
“好呀。”长孙如佩露出少女独有的灿烂笑容。
那日她好不容易进了皇宫见到了自家姑姑,大吐苦水,皇后姑姑便教她持家之道,让她明白,她不仅是李琼的妻子,更是王府的家母,为人处世不能小家子气,还同她谈起李琼来,告诉了她一些不可外传的秘密,三两句点拨,她便想出了这一石二鸟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