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年时间,也该想想去哪儿了。”
“哦。”
过了一会儿,顾暮年又开口:“南大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我的成绩不太够。”小姑娘还挺坦诚。
顾暮年轻笑着调侃:“那怎么不努力学习?”
我也想啊。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厉害。
一提这个许思穗就有点发蔫:“可是有时候努力跟成绩是不成正比的啊,我有点学不会。”
提到高中,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难过的事儿。
有人愁对象,有人愁生活,许思穗愁的是学习。
忽上忽下的成绩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就像不开窍一样,怎么都学不会物理。
顾暮年难得沉默。
认识早一点就好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办法帮她什么,南大和三中不近,将近隔了大半个城市。
许久,顾暮年轻声说:“尽力就好,也别太累。”
许思穗感受着头上温热的掌心,轻轻眨了眨眼,应下:“嗯。”
很多年后,许思穗都忘不了那天,因为她确确实实哭了。
少年拉着行李箱逆着夕阳慢慢走远,坐上了通往城南的动车。
临走前,给了她一片银杏叶。
许思穗记得那天晚上她一个人藏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哭的喘不上气又不敢太大声。
但她也确实很开心。
因为银杏叶背面写着一排字。
——无需道别,回见。
顾暮年,我先把这句话当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