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这样的时刻里,散去那些模模糊糊的情欲,他眼里依旧清冷一片,什么都没有。

宋奾垂了眼,脸上现出几分羞涩,“二郎,这几日不方便。”

卫凌闻言,双手从她腰间滑落,后退一步,随后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低声道:“好好歇息。”

宋奾听着听着心里莫名泛起酸来,为着他这难得一见的柔情。

他何曾这样过。

“白亦。”卫凌走至门口,“备水。”

宋奾一愣,脱口而出:“你要在这里睡?”

卫凌应了句,自顾往衣柜那边去,宋奾未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拉开柜子,目露疑惑,随后向她转过头来。

他没记错的话,她这里应当是有他换洗衣物的,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些她给自己做的衣裳,从里到外,一一具备。

可眼前这衣柜里哪还有半件男子衣物?

宋奾避过他的眼光,道:“二郎的衣服放得久了,有霉味,这两日让人洗了,还没收回来呢,二郎不若回”

话还没说完,卫凌已经朝门外喊:“白亦,去拿套衣服来。”

宋奾没办法,任由他进了净室。

她都说了这两日身子不方便,怎么还要留下来?

夫妻床笫之事于她言更像是例行公事,他兴致上来了哪还顾得上她的感受,第 一回圆房是被迫,后来的每一次不都是他或情绪不佳或喝了酒,总之两情相悦不存在在俩人中。

一想着那人只是受了身子欲望的支配而与她亲密,就算自己身体再怎么愉悦,而心里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宋奾听着净室里的水声,胸中烦闷愈加沉重,唇上额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触碰过的余温,让她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