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也不想懂,可他知道她是他的妻,他满意于她的听话懂事,也真心实意地愿意维护她的脸面。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宋奾给他的感觉变了。
是了,应当是从他从城外回来那一回起,她眼里他不再是唯一,甚至没了自己。
她明明带着笑意跟他说话,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真心,虚得探不到低。
卫凌眉头越来越皱,白亦说她那几天摔了一跤,然后昏了一日,他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是不是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母亲与她说了什么?
明明母亲今日那样作为,换做正常人家妻子谁会高兴,为何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卫凌边想边走到妆奁前,伸手欲重新点燃蜡烛,恰好这时床榻上的人发出细微动静,卫凌转头看过去,看了一会,那蜡烛最终还是没点上。
罢了,也不是全黑,无碍。
母亲那边的事她应该多多少少会不舒服,她这样懂事,不吵不闹,这两日顺着她些也无妨。
卫凌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前,撩开床帐,里面被子拱成一团,宋奾背对着他,露出半个背部和一头乌黑长发。
呼吸均匀,看来已是睡熟。
卫凌轻手轻脚上了床,拉过一半被子盖在胸前,小心地不碰醒她。
等一切做完,卫凌在黑暗中无声笑了笑,他怎么还变成这样了。
他静了下来,一直装睡的人也终于得了安稳。
宋奾试着入睡,可背部一直僵着,不能乱动,哪里都不舒爽,闭目好一会都还异常清醒。
过了一会,腰间忽然横跨过来一条手臂,大掌落到她小腹上,宋奾霎时一惊,却还是一动不敢动。
他睡觉还算规矩,通常都是平躺着,不会有多余动作,也从来不会碰她,他今晚是抽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