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见她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不由笑出声:“倒不知你还挺难伺候。”
宋奾:“”
难伺候?
她平时就那两三样东西不吃,偏偏他今晚让人准备的、自己夹的正好就是那几样,但凡他与自己多吃两次饭能说出这样的话?
宋奾一时不满,但也没回嘴,默默吃饭。
“你太瘦弱了,该多吃些。”
“是。”宋奾随口应下。
卫凌今日好像话特别多,一刻不停,“你要那么多布料做什么?”
宋奾还未出声,他又说:“我的衣裳你其实无需费心,府里每人每年都会安排制新衣,娘亲还会为我多做两套,一年一年的都穿不过来,你劳心劳神的又何必。”
宋奾顿时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连解释这些布匹不是用来为他做衣服的都不想再解释。
他句句为你好,句句让你不要操劳,可又句句踏在你心上,将她曾经的心意用一句劳心劳神带过。
而这其中最让人难过的是他既知晓那是她劳心劳神做出来的衣裳,可他却一次没有穿过。
宋奾低头吃饭,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句,“是,我知道了。”
一顿饭宋奾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到旁边整理今日新买的布匹。
过了一阵,卫凌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清冽的味道一下把她笼罩着。
宋奾没理会,继续手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