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甚至狠狠斥责,让端容郡主十分没脸。

端容郡主恼恨得紧,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让奕娴出去一趟,后面的事是她按着俩人的头做的吗?

恼恨归恼恨,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母亲说了,她要是再想动奕娴与域川,那今后长公主府她也不必回去了。

那时跟母亲说是说随时可以以七出之罪休了宋奾,可东夏朝律法严明,休妻要过公堂,要明示,届时她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她这个婆母名声又往哪放。

她都没了法子,打算给卫凌找几个合适的小妾,将来大不了有了孩子过继到俩人名下便是。

傍晚时宋奾来寻,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她,直到她拿出那封和离书,那一瞬间她觉得她所做一切都没有白费。

当下却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直到看见卫凌有要将那和离书撕碎的趋势她才出声提醒。

此刻卫凌看过来的眼神太吓人了,饶是自己亲儿子也不敢与他对视,端容郡主避开,看向宋奾,“阿奾,这事你当真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和离。”宋奾几乎想也没想。

话音随着卫海奉手中茶盏与茶几碰撞的声音落下,不响,却格外刺耳。

外头好似还有袖礼玩闹的声音传进来,咯咯笑声在银安堂里回荡。

卫凌依旧站在中央,目光不离宋奾。

“肃清侯有无意见?”没人说话,端容郡主则又问。

“东夏律令,‘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并未要求双方父母同意。”宋奾浅浅道出,眼下之意,这事不关肃清侯府的事,也不关你们的事。

平常人寻得两方父母同意不过是维护两家关系,不至于让外人有口舌之快。

她确实没问过父亲,因为父亲不会同意。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攀附将军府的一个工具,就算出了事他们也不会站在她这边,她的想法与情感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