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孩子而让另一人置于危险中,他断然做不到,无论那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说你要是好好吃药,按照我说的去做哪会是今天这模样。”千玄指了指他,“活该你无后。”

千玄这话说得重了些,随后自己叹一声,“你说,你们一家不是将军就是少将,你那母亲又是个什么主,不愁吃穿不愁银两的怎么还养出你这个病秧子。”

卫凌以前也不明白,现在却是懂了。

他就不是卫家子孙,又怎么会如同卫海奉与大哥一样强健。

不过此事仍旧不清楚,听芩城人说,荷娘不是刚搬到那里就带着病的,也就是说他的病不是荷娘带给他的。

那么只有找到那个他还不知道是谁的生父,这一切才会有答案。

待吃完一口饭,卫凌道:“师父,这事说来话长。”

千玄摆摆手:“那便不说了。”

凌意听起千玄提过这回事,这会儿开口问:“你夫人知不知道这回事?”

卫凌望向她,摇了摇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凌意沉了脸,“你们成婚了两年?还是三年?不论多久你都应当与她说清楚这件事,一个女人不能传宗接代你可知她承受了多少压力?我们这些小地方尚且不容易,何况你们那些高门大户。”

凌意又问:“她可有埋怨?”

卫凌又摇头,宋奾从来不会说不,就连每回的避子汤都是乖乖喝下,如果不是后来她说要和离他都不知她如此介怀。

“那你可有宽慰一二?”

卫凌依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