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往窗外望去,一轮弯月挂在稀稀疏疏的星夜里,像以往很多个夜晚。

成婚那时他刚入梅花卫不久,事情正多,无暇顾及后院之事,与她见面更是少之又少。

同样是这样一个清凉如水的初夏夜晚,他在外执行任务回来,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巴巴跑到书房来。

他受了伤正换着药呢,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想惊动任何人,遂让白亦在外面把人拦下,可她不知哪里来的坚持,竟一直坐在外面等。

他知道后便出门去,她应是听到动静,立马回身,惊喜喊了声“夫君”,小小一张脸上都是明媚笑意。

卫凌现在才惊觉,那一声“夫君”不知何时消失了,后来她喊自己“二郎”,现在已是直接喊名字。

她总是很能坚持,认定的事绝不回头,一如既往。

那时他不知说了什么,大概是让她回去之类,可她不肯,甚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两步抱住了自己,窝在他怀里细细哭了起来。

他僵得一动不敢动,任由她哭,听她小心翼翼与自己诉苦,用词谨慎。

他那时因着身上的伤口推开了她,只劝了两句不要与母亲钰君过多冲突,她乖巧应了,提起身边的食盒递给自己,嘱咐他用饭,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在宋奾眼里,自己无异于把她一步一步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