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吧,不用熄。”

另一头,李家大郎被自家儿媳带出了门,“大郎,你说这是哪来的夫人,怎么孤身一人的?”

李家大郎自然也疑惑,一个如此容颜的女子竟敢孤身外出,不过转眼瞥见她眼里的精光,斥道:“你没见着那好几个护卫?收起你的心思,不然小命难保。”

李家大郎甩手离去,年轻妇人站在原地跺脚。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雨小了些,龙泰依约一早出门探路,不过晌午后就回来,还没下马就兴奋大喊:“二娘,水退了!”

恰好在门口编竹笼的李大爷听完一点不信,“今年雨水这么多,水怎么可能退,你可别唬人了,我在这活了五十来年就没见源河哪一年不发大水。”

“哎呀大爷,我骗你做什么!”龙泰有些着急,两步跨进屋,“二娘,桥可以走了!我们收拾收拾今晚能到桥边的村子,明日便可过河!”

宋奾有些意想不到,确认一句:“当真?”

“怎么你们都不信,我亲眼见着的,水位低水流平缓。”龙泰补充:“我还特意问了附近的村民,他们说前两天的水势都让他们准备搬家了,不过不知为何昨晚水位就渐渐退了下去,今日一早恢复如常。”

李大婶嘀咕不停:“真是奇了怪了,雨都还在下,水退了?”

屋内李家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宋奾想了一会便能明白,这里面多少离不开卫凌的功劳,他说要去治水,这水真治成了。

无论如何,他做的这事对两岸百姓而言百利无一害。

宋奾不再怀疑,让挽翠去收拾东西,“龙泰,你让大家准备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