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姨回忆起往事,神色伤感,“你外祖父时任扬州通判,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惜那时不知怎么突然染了病去世,没多久你外祖母也跟着去了。”

“若说你外祖父积劳成疾生了病还情有可原,可你外祖母我见过好几回,不像是会突然生病的样子,唉,大概还是你外祖父的死给了她致命一击。”

宋奾沉默下来,当初娘亲与青姨没跟她说其中细节,现在听来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劲,可一切又是那么合情合理。

“你舅舅大半辈子都靠你外祖父照顾,没有官职也不会谋生的手段,当时是不是还问你娘要过钱?”罗姨忽然问。

“嗯,我听青姨提起过。”

“我想就是,你那舅母知晓我与你娘的关系还来找过我呢。”

这会菜陆续上了,罗姨停了下来,等小二出门去才重新说:“不过,后来倒是没见他们一家困难到哪里去,反而日子越过越好了,我上个月正巧碰见你舅母,她鼻孔都朝天上去了。”

“为何会这样,是不是舅舅做了什么生意?”

罗姨摇头,“没听说,不过暗地里做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宋奾垂眸想了想,接着问:“罗姨,舅舅家如今几口人?”

“你舅舅舅母,再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与你一般大,剩下两个年纪小些。”

“嗯,咱们先用饭。”宋奾不再问了,无论舅舅舅母如何,她还是应该去给外祖父外祖母上柱香,顺道去见见那些小辈。

之后的饭桌上宋奾没什么话,都是罗姨与谭锦玉在说,气氛融洽。

三人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宋奾与罗姨在酒家门口分别,“罗姨,我过两日再去寻你。”

“好,罗姨给你做地地道道的扬州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