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凌笑了,“辞了官反倒是一身轻松。”
一身轻松宋奾明白过来,望向他。
卫凌给她解释:“过两日那传言就会被正言,我依旧是将军府的人。”
宋奾怔了怔,“那你今后是什么打算?”
“我跟着阿奾做生意可好?”卫凌唇角微扬,“朝内还有我一些人,市舶司的筹办也即将完成,至于西南的陆路,等过了这一阵就能启用,我就跟着你,咱们赚许多许多的银子。”
“你别说胡话。”他的能力用来做生意实在是大材小用,东夏朝廷、黎民百姓更需要他。
“我认真的。”
卫凌说这话时真带了两分“认真”的样子,宋奾沉默下来。
他明明是那样的身份,却不得承认,还要无辜遭受骂名,明明为东夏做了许多,却只落得一个辞官的结局。
他又说:“阿奾,你觉得累吗?”
宋奾认真想了一会,“累,很累,常常一沾床就能睡着,可我很满足,我看着娘亲脸上没了忧愁,看着身边人过得越来越好,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后若是做得大了,那盛京百姓许会因我而受益,我一个人的累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百姓们骂你是奸商呢?”
“百姓们懂什么,他们只活在自己的小小圈子里,骂完这个骂那个,永远不会停的。我先忠于自己,然后才是别人,总会有人理解的。”
卫凌低下头,没什么精神,身上散发着孤寂与脆弱。
宋奾暗地一惊,她很少见他这样。
孤寂说起这个,宋奾好像从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朋友,成婚时就未曾见有人来找过他,也没听说他要去寻哪位友人,向来是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