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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奾已经躺下,万籁俱寂中突的响起一阵急促拍门声,宋奾当即起身。
片刻后,龙邦来到门前,敲了敲她的房门,“二娘,出事了,卫小郎君要没了。”
宋奾心顿时停了片刻,披了外衣去开门。
龙邦身后是白泽,宋奾一凛,“怎么回事,什么叫没了?”
这么一会里,宋奾想起上回在作坊中见到他时他莫名奇妙说的那些交代后事一样的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果然,白泽说:“郎君中了毒,大夫说熬不过两日。”
几人到将军府时卫凌仍旧没有醒过来,端容郡主神色复杂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把屋子留给了俩人。
宋奾到现在还是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来时白泽已将情况简单告诉她,他说他中了毒,那毒无药可救,起先毒性几日发作一次,后来两日一次,再后来是每日,上一回是传言传得最凶的时候,他昏了三日,后来挺过来,又挺了这么久,挺到所有事都安排好。
身后的门徐徐关上,她却挪不动脚步。
床上躺着的人悄无声息,甚至看不清是死是活。
宋奾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到床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他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像很多年前宋璇离开她时的模样。
宋奾红了眼眶,伸手捂住嘴巴。
她仍是不能相信,那天还笑着同她告别的人为何突然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