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一觉睡到太阳落山,醒来后意识尚未回笼,坐在床上呆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什么,唤了一声:“小月。”
小月正在桌前打着瞌睡,见身后传来声音,起身过去,“二娘,怎么了?”
“他怎么样了?”宋奾语气些许颤抖。
“午后来的消息,一直昏着,没醒。”
宋奾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偏偏是绝境,但又要给人不该有的希望。
“二娘你要过去看看吗?”
“不了,给我打盆热水来。”宋奾揉了揉双眼,今早哭了那么久,现在眼睛肿肿胀胀的疼。
等收拾好自己,宋奾出了房门去吃饭。
尤四娘谨慎地没提起任何有关卫凌的话,就连一向爱缠着她的尤佳佳今日也格外安静。
尤四娘边给她夹菜边道:“时逢多变,春试一事按了下来,你表哥应当还要在书院待一阵。”
“嗯,不碍事,让他多准备准备。”
周则玺那事后尤起跃对她应是有些歉意,不常回家了,见面时总避开自己的视线。
这样也不错,盛京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识别人心。
“你大嫂说是生了个小子,他们一家人高兴地不行,给我们递了满月酒的帖子,阿奾,你想不想去一趟?”尤四娘问。
“我就不去了,事还多着呢,娘您给备份礼,那天送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