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云天老人早已脸厚如墙,任凭墨宸脸再黑,气场再冷也雷打不动的待在车里,一动不动。
每次墨宸一要撵他走,他就直呼,宸小子忘恩负义,要打死救命恩人啊!引来众多不满的眼光,感觉他就是那个忘恩负义之人,墨宸也不好再说。
一路飞驰,不过两日已急行至岭南边界,云天老人每日都哀呼,“这般急切的行程,真是要了老夫的命。”
不过墨宸心里惦记昏迷不醒的弃儿,即便云天老人再哀嚎,也不去理会,七骑两车,以急速行进。
直到岭南山区,派遣暗卫守住七骑两车,将徐老也留了下来。
岭南之道诸艰辛,难于上青天,黄鹤尚不得过,猿猱愁攀援,枯松绝壁,飞湍急流,即便是绝世高手,也攀登艰难。
更何况其间有病人两位,手无缚鸡之力大夫一人,即便墨宸身边七名护卫武艺再为高强,要翻过崇山峻岭谈何容易。
将弃儿置于软榻之上,由两名侍卫抬着,云天老人便由一位侍卫背着,墨宸即便武功全失,也没有沦落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当然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如此,即便艰辛,也苦苦支撑。
进山已一日有余,天色渐落,墨宸的额间那点朱砂也渗出血来,鲜红妖艳,为墨宸冷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妖冶。
一滴鲜血划过如玉的脸庞,滴在嘴边,显得格外妖冶,像是地狱归来的使者,带着世间寻不到的魅惑。
金秋灿烂,满山野菊盛开,还有岭南特有的鸭蹼僳,绿油油的,整片整片皆是此物,据云天老人说,每当岭南闹饥荒之时,皆以此为食。
不过其物味苦,并不好吃,在树皮树根皆无的年月里,却是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