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南诏一路,弃儿懂得太多,现在的她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南诏子民的安危,若是有了这笔财富,南诏繁荣昌盛指日可待。
洛白却没有给弃儿继续遐想的空间,冷冷的打断了弃儿尚未成型的计较,“这笔财富不到南诏生死存亡之际不能动,你看到的这两条龙头就是南诏龙脉,一直传说这南诏龙脉之内有千万斤黄金,原来就是说的藏于龙脉密室的金砂。”洛白恍然大悟道。
“这就是南诏国最机密之处?”弃儿瞧着眼前这一切,除了满池金砂也没见这所谓的密室有何不同。更何况,按照洛白所说的,这金砂不过是瞧着,还没有半点用处。
洛白摇了摇头,指着屋内最不起眼的一座石磨一般的石台道,“王说过,以王族血脉浇灌于此,南诏认主密室出。”
“又要出血?”弃儿对那日滴血让火蜥蜴认主心有余悸,望着长长的沟槽有些心悸。
洛白看出弃儿的迟疑,笑道,“翎儿,这南诏认主至此一次,往后这密室再也不会拦着你了。”
被看穿心事的弃儿气鼓鼓道,“谁说我是怕了,不过是一些血嘛?谁又没有,我凤翎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放血嘛?”
说着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涌出,而磨盘似一只贪婪的饕餮,不停的蚕食着弃儿的血脉。
鲜血留下,沿着石磨沟槽缓缓流动,流速之慢让弃儿咂舌,弃儿一咬牙将手腕的伤痕划得更深了,石磨上的血流也快了不少。
以前弃儿听村里的滑头说,那大城里的大官最爱折磨人的法子,就是轻轻割开一人的手腕,不深不浅,伤不及性命,然后将温热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腕之上,效仿血流滴下的样子,然后这个本无性命之忧的人,慢慢的死去。
弃儿现在就是这般,不同的是,他们未曾滴下血,而弃儿却真真实实的流逝着血脉,嗅到一股生铁的味道,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