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房内都只有沈白细碎的抽噎声。
许灿阳靠在门边,另手插在口袋里,捏着打火机把玩。
保持无声的许灿阳,被头顶橘色灯光打着,周身都显出层薄薄的金灿灿。
愈显安静的时分,他似乎勾唇浅浅笑了笑,低低的笑声听不出真假。
“沈白,”他走上前一步,将沈白的手机递还了过去,“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沈白擦了擦眼角泪水,看着同样眼角红红、但努力在保持轻松笑容的小瘸子,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她咽了咽口水,有话想说,但就是冒不出来。
良久,她总算给过去个应声。
“好。”
医院内,余训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的声线很冷,与他平日的模样不甚相符。
“那就再多添点料,把舆论扩大。”
听筒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余训睥睨下方来往的人群,话语和眼神都像在对待一只小蚂蚁。
“不用管别的,我只要沈白。”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面对着玻璃窗,余训隐约和里头那个扬着唇角的自己,对上目光。
他手插在裤兜里,表情得意。
到时再借舆论和大众的嘴,将他和沈白的娃娃亲再提出来,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一半了。
无论沈白,还是沈氏,亦或除掉许灿阳这个眼中钉。
余训都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