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鼓了鼓腮帮,对跟前试卷的题干,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小心往旁处瞥着,想瞧瞧许灿阳那小子在干嘛。
她一手搭在自己的额角,悄咪咪偏着脑袋。
不过足足瞄了好几眼,都只发现那家伙正背对着她在擦头发,身上则是件松松垮垮的浴袍。
貌似是因为进去盥洗室得着急,乃至于连件换洗衣服也没带。
沈白盯着盯着,就有点出神。
站在窗边的许灿阳,蓦然打开了头顶的大灯,在光亮十分充足的状态下,看向那边坐着的沈白。
他的目光清冷,声线比之前要更成熟,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还想看吗。”
“……啊?”沈白一愣。
许灿阳没说话,歪着脑袋对她笑。
沈白被这赤/裸的眼神,凝视得有点心虚。
她抓了抓头发,偏过脑袋去仔细回想。
刚才——刚才许灿阳是在盥洗室里干嘛来着?
噢,洗澡。
呃……洗澡?!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一件事的沈白,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脑袋里全是放大在她眼前似的雪白肌肤。
就跟这会儿差不多。
许灿阳不知何时撑手靠在了书桌,无意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沈白眨巴着眼睛,鼻息间满是许灿阳刚出浴后的淡淡清香。
对于一个想他想了大半年,再见面甚至激动亲了他的沈白来说,这些都太有致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