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形成一张大网,将夜落牢牢地套在其中难于挣脱。
“谁费这么大周章取我性命?我得罪过何人?我到底是谁?”
夜落闭上双眼,努力地回想自己历经的零零碎碎,却仍然没有一丝关联的破绽。
她是谁?这似乎是一道千年不解的难题,困扰在她的心中迂回不休。
也不知在牢内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夜落身上的疼痛依稀传来,结痂的伤口又沁出滴滴的鲜血。
在微黄的暗光下,有一个玄衣男子几经入牢,他站在监牢的角落里,将一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不曾让人看过他的面容。
私刑之下,夜落早已被迫画押,杀人之事已做论断,要她死不过捏死一只蝼蚁容易,不过这个身后之人显然想慢慢玩死她。
他把她关在牢内,既不审讯也不偿命,饱一餐饥一餐地撂着,就在暗处欣赏她身处牢狱的困苦。
夜落偏不如他们的意,该吃的时候吃,该睡时安然入睡,一顿馊饭也像在品尝人间美味。
春节过后,庄大夫几番打点之下,终于托人送进来一些金创药。有了良药傍身,夜落的伤口才得以痊愈。
夜落的身子一恢复,身后的男子已经失去了耐性。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夜落尚在睡梦中。牢门突然被打开,两个衙役小吏用铁链栓住了她的手脚,一左一右将她拉出了牢房。
夜落失笑,“自己的忍耐终于让他们忍无可忍了吗?也好,每走一步,身世之谜更近了一步,我就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
可是,两个衙役并没有拉着她去见任何人,他们越走越远,竟押着她来至偏僻的乡野陌上,其意再明显不过-欲行不轨。
夜落虽失去记忆,却也是聪明之人,每行一步,心中便百转千回,各种脱身之法如群山起伏倒映在心海。
行至一处高坡上,夜落蹲下身子,止步不前,她手抚着腹部,脸上渗出颗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