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拼尽全力叫喊后,身子软软地卧在床上,双手已是脉虚湿冷,乃气脱神虚的枯竭之症。
此情此景,果然如李忱闻描述的毫无二致。
医救刻不容缓,夜落当下向适情眨了两眼,“我说,你传。”
适情点头会意,她盯着夜落的唇齿,手一抬,一道道指令秩序井然地自口而出。
“所有人听我之令,全部站往门旁。”
“稳婆留下,候在夫人身侧。”
“你去打几盆热水放在房外。”
“你去将烛火点燃,备好六夫人的衣物。”
“你将其他闲等杂人全都请出去,没有大夫的指令,谁也不准入内。”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别耽误了夜大夫施救。”适情最后指着的是沈秋凝。
沈秋凝愣了愣,噘着嘴脚一踱,还是走了出去。
熙熙壤壤的房间内经过适情的指挥,瞬间变得天;
地宁静,只留下六夫人虚弱的喘息声。
夜落蹲下,查看了胎儿的高度,取出银针在六夫人的穴位上行灸法医治。未多时,六夫人的呼吸渐渐平稳。
“六夫人,六夫人。”候在床侧的稳婆唤了几声,见六夫人并无回应,她吓得慌忙喊道,“这位小姐,六夫人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