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身边,不留嘴皮子浅的。你们应该庆幸,自己知道的不多。但,若是坊间多出一句关于君上伤病的话,你们两个,就再也活不成了。明白了吗?”
无论两个小丫头如何磕头如捣的求饶,银碟丝毫不为所动,强硬的让人架走了她们。
看着小小声哭哭啼啼远去的两人,王顺甩了甩手里一直用不太习惯的浮尘,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们两个,需要灭口么?”
“不必。她们,还只是小孩子罢了。”
“小孩子,才更容易坏事。”
“能坏事的,都是有心坏事的人。和年龄长幼无关,只关乎人的本性罢了。”
瞥了眼眼眶红肿,满眼血丝的银碟,王顺嗫嚅着想要开口问一句「君上如何了」。嘴巴却像是被什么粘起来了似的,如何也张不开。
“君上无碍,她只是,太累了,睡得有些沉。”
王顺不知道,银碟是如何得知他的心思。可他知道,银碟一定会知道。无他,这个离宫里,要说最了解他的人,除了银碟,无人能出其右。
他们就好像是两个磁性相同的磁铁,彼此了解,却又彼此防备、彼此讨厌,又奇怪的彼此珍惜。
“无碍就好!”
喉头滚动再三,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平日里,王顺很善于说些糊弄人的鬼话。那些全然不走心的假话,随便张口便能来得。
正因为不走心,所以才那般轻贱易出口。越是带了心的,越是凝重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