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口袋里的宋瓷摆弄着手里的金质小水壶,无语的扬了扬眉,不明白张奎到底愤愤不平个什么劲儿。毕竟他这个天要睡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懒人都没自我代入不是?
他手里的金质小水壶就是张奎刚才取回来的那批迷你金器之,花纹流畅,器形端正漂亮,手艺堪称精湛。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这批金器都是以首饰的名义打造的,两个水杯,盘子,各自是对耳环,这个小水壶,则是个项链坠子。
出门前唐肆随手把链子截短了,留下截扣上后,正好可以给宋瓷斜挎在身上,金质水壶衬着宋瓷瓷白的小脸,看起来精致又漂亮。对宋瓷来说,除了重了点,基本没有别的毛病。
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林墓。
幽深的树林里,光线越发昏暗,又时隔多年,那个金铺伙计也有些记不清具体位置了,绕了两次弯路,才带着他们找到了那片当年埋葬尸体的墓地。
周围已经片漆黑,众人打开准备好的手电筒,立刻照亮了四周。
灯光过处,惊鸟弃林,晚风拂动参差怒张的枝桠,各种牌子哗哗作响,顿时让这片林墓染上丝阴森的气息。
张奎和唐肆没什么感觉,袁曲打了个哆嗦,迅速贴到了沈兵的旁边。
路走来,他们路过的那些林木上都挂满了布条和牌子,显然家人拜祭的次数都比较频繁。
与之相比,众人眼前这片林墓的枝条就显得寂寥而冷清。
绝大部分树上,都只有孤零零的块木牌,牌子上刻的也不是姓名,而是串冷冰冰的数字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