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诗入宫以后每日都要到尚书苑和皇子公主一起学习,凝康公主常常给她难堪,让她下不了台,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她只能忍着。在这个皇宫里虽然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很寂寞,很孤单,她心里很不开心。十分怀念在云家和云梦谦一起玩闹的日子,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想怎么样都可以,如今却步步小心,时时注意。
想着那日离开云家之前,云梦谦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一直在小树林里来回穿梭,不知道走了几遍,借着月光梦诗看到云梦谦的嘴巴抿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梦诗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梦诺,心里有些着急,在走了无数圈之后,云梦诗的头也有些晕了,体力透支的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已经先于意识拉住了越走越快的云梦谦。
突然而来的重力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云梦诺,他停下步子,回头就看到气喘吁吁的云梦诗,一手捂着肚子深深的呼吸,额头上全是虚汗。他心里一紧,懊恼自己的粗心,梦诗的身子怎么受得住这么折腾,他一把拉过梦诗的身子,为她擦去额头上汗水,焦急的看着她,“诗诗,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说着就打横抱起她来,准备往回走。
梦诗在梦谦怀中摇摇头,慢慢的平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她抬起头来看着梦谦,“二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梦谦认真盯着看了看梦诗,确定她是真的没事了,才慢慢放下她来,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汗水已经落下去了,他心下稍安,“对不起,二哥刚刚害你难受了。”
梦诗摇摇头,“二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拉着诗诗转圈,转的我头都晕了。”
梦谦猛然间心底一痛,想到梦诗明日就要进宫,那里危机重重,也不知道梦诗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心里就难受,刚刚只是想着怎么才能留下梦诗,保护梦诗,忘记了梦诗身子不好了。
他摸摸梦诗的头,“诗诗,你明日就要入宫,入宫之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入宫遇到困难就托人带口信给二哥,二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想到进宫,云梦诗心里也带着浓浓的不舍,她抬头看着云梦谦,“二哥,那个皇宫真的很可怕吗?”她一想到要走进那个陌生的世界,再也不能和二哥一起玩了,心里很难过,渐渐的红了眼眶。
云梦谦心里一阵懊悔,本来是想多和诗诗说会话的,没想过要这么吓她的,他轻轻的抬起梦诗的下巴,看着梦诗隐忍着泪水的眼睛,“乖诗诗,别怕,二哥永远都陪着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从小就带着玉佩,给梦诗挂在脖子上,“诗诗,戴着这个,就像是二哥在你身边一样,你要是想二哥了就拿出来,和它说说话,二哥就能听到。”
云梦诗紧紧的握着仿佛还有云梦谦体温的玉佩,她知道这块玉佩是梦谦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是他一出生就带着的云家的传家宝,是一对和田白玉做成的云龙配,是当年先帝赐给云家的,象征身份和地位的玉佩。传到这一代到了梦谦和梦诺手中,如今梦谦将云龙配送给梦诗,梦诗起初是不肯要的,只是梦谦说如果她不要就要打碎它,梦诗无奈只好戴在身上,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梦谦。
因为思念,梦诗坐在湖心亭的石凳子上,看着远方因着月光闪闪发亮的湖面,她仿佛又回到了云府的后花园。
“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沉浸在悲伤中的云梦诗回神。
梦诗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风澈已经走到了湖心亭的中央,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让她措手不及。
风澈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一脸迷糊的盯着他看的小丫头,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云梦诗入宫以来,他总是想去找她玩,无奈功课繁多,再加上这几日为了挑选伴读的事情,他无暇顾及云梦诗。只是每日在尚书苑的时候才能匆匆见一面,又说不上什么话。风澈心里就跟猫爪一样,怎么也睡不着,所以才起身走走,不知怎么就走到这湖心亭了。但是当他看到一团小小的白色身影蜷缩在湖心亭的石凳在上的时候,他的心猛然间一缩,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仿佛她就是那月宫里的仙子,会羽化飞仙,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笑着摇摇头,甩去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快步走到亭子中央,开口惊醒了一亭的寂寥。“怎么,难道你真的在做坏事被我抓住了?”他想打破这种可怕的沉默。
云梦诗入宫以后每日都要到尚书苑和皇子公主一起学习,凝康公主常常给她难堪,让她下不了台,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她只能忍着。在这个皇宫里虽然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很寂寞,很孤单,她心里很不开心。十分怀念在云家和云梦谦一起玩闹的日子,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想怎么样都可以,如今却步步小心,时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