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看着因为兴奋而有些开心的梦诗,不忍心让她失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没有告诉梦诗,由于这种雪锦价格昂贵,又深受贵族的喜爱,所以在京城很多商家都在贩售,而且很多商人为了利益,根本不会在意是谁买了这些锦缎,线索不太好找。不过既然梦诗想要线索,他一定帮她找到。
过了几日梦诗日思夜盼的柳岑终于回来了,此次柳岑辗转□□和西域很多地方,终于不负所托,找到了一点点线索。
此刻在中军营帐里,由于风熙的身份已经揭晓,所以柳岑自然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对外就说柳岑是梦诗家的家臣,而且梦诗一直叫柳岑大叔,自然也合情合理。柳岑将手中的雪锦递给梦诗,“公子,这是我辗转很多地方,从韦陀国的商贩手中获得的一匹云锦,”梦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确实和之前刺客身上发现的云锦一模一样,柳岑缓缓开口,“这些云锦不是普通的云锦,叫做雪锦,是□□京城贵族中常用来做里衣的料子。”
“这些澈王殿下已经告诉我了,这种雪锦十分珍贵,一般人家是穿不起的。”梦诗将他们这几日来推测到的消息告诉柳岑。
柳岑闻言,抬头迅速撇了一眼坐在上座一直没有发言,甚至都没怎么注意过他的风澈,据天凤宫这些年来的情报,这个风澈是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看似顽劣不堪,实则深不可测,此人就单看他这么多年来镇守边关的作风,就可见一斑。只是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梦诗,这个风澈为人小心谨慎,胆大心细,真的信任梦诗还是另有目的,让他心中立刻警醒起来。
柳岑忍不住转身看了看坐在那里摇晃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的云梦谦。据他们得来的情报,云梦谦是云侯爷的庶出孙子,虽然没有云梦诺责任重大,但是云家自古以来就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的云氏嫡系只剩下了云梦诺和云梦谦,本来还有云四家的嫡女梦诗,但是据闻此女自6岁离开京城就不知所踪,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了!这个云梦谦看似玩世不恭,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心思绝对不简单,总是能在玩笑之中一针见血,见地胸襟都非同凡响。此二人不止从小一处长大,更是表兄弟,利益相关。他跟着风澈在边关多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很多战役都是二人配合为之,可谓双剑合璧,缺一不可!此刻云梦谦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柳岑,让他心中更加担忧,公子在这两个人面前是否安全。
“柳大叔,你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就别卖关子了!”比起柳岑的谨慎、风澈的漠不关心,云梦谦的悠然自得,他反而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风熙!”梦诗淡淡开口,自从知道风熙的身份之后,明知道直呼其名是大不敬,可是风熙却不在意这些,而且在军中,梦诗也不用忌讳那么多,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你别太着急了,柳大叔刚刚回来,你得让他有喘口气的时间。”
柳岑见梦诗如此直呼风熙的名字,在座的二人似乎习以为常,心中略略放松一点点,他一直知道这个风熙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六皇子,看来天凤宫的人最近都松懒了很多,他眉头皱了皱,很快舒展开来,“看来公子已经知道这种雪锦价格不菲了!”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这种雪锦昂贵,但是在京城中能织造这种云锦的人有很多家,为了利益驱使,他们都从不问买家的,要查起来很难!”风熙以为柳岑只找到这样一个线索,刚刚升起来的希望落空了下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失望。
梦诗却不这样想,他从柳岑的眼中看到了丝丝的喜悦,“风熙,你不要打断柳大叔的话,你让他把话说完。”
风熙撇撇嘴,不满的瞪了柳岑一眼,明显在说你快点,再不说连累我挨骂了!
“既然公子知道□□的事情了,那我就说说西域的事情吧。”柳岑看了其他人一眼,见大家似乎有些关注他,“我一路追踪来到西域,发现虽然雪锦京城很常见,但是在西域那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只有皇室人员才能买得起,而且也只有韦陀和瓦剌两国在用,所以在京城商铺中来贩卖雪锦的西域人就有据可查了。而经过调查,我发现韦陀国的六王爷定期会从商铺那里竞购一大批的雪锦。”
“六王爷?”风熙疑惑的开口,“他只是一个王爷,要那么多雪锦干嘛?”
“那个商铺的老板说,据闻六王爷有一个特别受宠的侧妃,便是□□人,她皮肤白皙滑嫩,穿不得粗布,只能用雪锦做里衣,这个六王爷将她视若珍宝,所以定期从商铺那里预定大批的雪锦。”
风澈看着因为兴奋而有些开心的梦诗,不忍心让她失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没有告诉梦诗,由于这种雪锦价格昂贵,又深受贵族的喜爱,所以在京城很多商家都在贩售,而且很多商人为了利益,根本不会在意是谁买了这些锦缎,线索不太好找。不过既然梦诗想要线索,他一定帮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