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岑知道梦诗心中的疑惑,“后来我又返回去问了问那个大夫,大夫说这种白药水在西域很常见,是治疗外伤的良药。我知道公子精通医理,所以带回来给公子看看。”
梦诗点点头,她又仔细闻了闻,将瓶中的药水倒出来在捏在手中来回摩挲,眉头轻轻皱了皱,但是很快就有了想法,“这种药水确实是治疗外伤的良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想一定是其中的一味药草和衣料上用来写字的用料可以反映,所以才会隐藏起来这些字迹。”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雪锦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有雪锦才能写字?”风熙虽然不及风澈聪明,但是此刻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六皇子终于聪明了一次!”云梦谦略带嘲讽的撇了风熙一眼,淡淡的开口。
“你!”风熙转头怒瞪着梦谦,却是不知说什么,他知道这个云梦谦一直都不喜欢他,虽然他是六皇子,可是梦谦对他从来只是表面恭敬。
梦诗不知道梦谦为何不喜欢风熙,但是看到风熙似乎要发怒的样子,梦诗赶紧出来打圆场,“风熙你说的没错,一定是雪锦的特殊材质才能承受这两种药反应所带来的力量,其他布料一定不可以代替,不然那个六王爷就不会花大把的钱来购买这种雪锦了。”
“既然我们知道了这种雪锦的用途,我们大可以在军中大肆搜捕,凡是有这种雪锦的人都是细作,全部抓起来,就可以了!”风熙一扫刚刚的阴霾,仿佛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我们这么大肆搜捕,一来容易打草惊蛇让对方发现,二来,这种东西混在衣料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单凭一件衣服就要治罪恐怕难定军心。”梦诗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虽然现在确定了是六王爷所为,那么他的野心就不止于此,而且柳毅到底在哪里,这个六王爷又有什么目的,他素来和韦陀皇帝不睦,想来军中细作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顺利到达韦陀皇帝手中,不然也不会节节败退了。
“小孟说的有道理,既然六王爷想要情报,我们就给他一些又如何!”风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和冷笑,战争打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他可没有耐心这么慢慢磨了!
从中军大帐里出来,柳岑担忧的看了一眼梦诗,梦诗知道他有话要单独和她说。云梦谦一早就知道这个柳岑不简单,见他一直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梦谦心中一紧,但是为了孟云,他还要忍一忍,他拉着喋喋不休的风熙转身离开。
“柳大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梦诗开门见山。
柳岑犹豫了片刻,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他单膝跪在地上,梦诗惊了一下,后退半步,“柳大叔,你这是干什么,先起来再说!”
柳岑固执的摇摇头,坚定的看着梦诗,“属下知道不应该质疑公子的决定,但是属下觉得澈王和云梦谦都不是好相处的人,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线索,就应该离开军营,想办法救人。更何况公子身份特殊,若是留在军营里恐怕多有不便!”柳岑说的很中肯,他是在提醒她的女子身份。想到那日风澈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却还留着她,她看不透风澈,但是她知道风澈和云梦谦断人不会害她,因为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命符,梦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柳岑。
梦诗其实早就知道柳岑其实一直不喜欢军营,更不喜欢和朝廷扯上关系,他们是江湖门派,不想和朝廷有瓜葛,她冲口而出的话顿了顿,“柳大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眼下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留下来了!”
“公子是舍不得那个风熙?”柳岑盯着云梦诗淡淡的开口,他可是觉得那个风熙看梦诗的眼神不对劲。
“风熙?”梦诗有些呆愣的看着柳岑,“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舍不得谁,”梦诗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他怎么会舍不得风熙,这个麻烦她早就想甩掉了,而且又不是生离死别,他们很快就能再见,只是,“眼下的形式已然不允许我们离开了,你夜探六王爷府,他那边一定已经有所警醒,再要去救人只怕不易,而且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六王爷留在军中的细作是作何用的,柳城主究竟在哪里。风澈已经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若是韦陀国战败了,在和谈中,我们可以加上这样一个条件,相信韦陀国应该知道怎么做,再者说,我们若是此刻离开,你打算怎么救柳毅,难道要动用天凤宫的力量吗?”梦诗见柳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显然有这个意思。梦诗轻叹一声,“也许六王爷这么多年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寻找天凤宫,你若是动用天凤宫正中圈套,到时候全宫覆灭是小事,那里面的秘密被他夺去,那天下又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呀!”梦诗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六王爷的目的,只是此人心机如此之深,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柳岑知道梦诗心中的疑惑,“后来我又返回去问了问那个大夫,大夫说这种白药水在西域很常见,是治疗外伤的良药。我知道公子精通医理,所以带回来给公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