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茴扶着梦诗走进石屋,柳岑正背对着她们坐在石凳子上似乎在研究什么。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子,几年不见,柳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眶有些发热,她吸吸鼻子,将酸涩逼回去,轻叫了一声“义父”
柳岑看到柳茴长大了不少,脸色也比跟着自己那会红润了很多,她从小就失去父母。柳岑当年救下她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仇人所杀,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气一般。尤其是她为父母报仇后,整个人的心仿佛死了,毫无波动,他被决定让柳茴保护梦诗,除了她功夫高强,行事方便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柳茴能到京城之中换一个环境,走出过去的阴影。如今看到她真的变了很多,内心更加感激梦诗,无名的眼光果然十分独到。
“茴儿”柳岑轻点了一下头,抬眼看着郝妈妈,“你先下去吧”。虽然郝妈妈是天凤宫的人,可是宫主的身份事关天凤宫的安危,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柳岑十分谨慎。
妈妈自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所以安静的退下,顺便关上了门,确保安全。等到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柳岑立刻恭敬的对着梦诗深深一拜,“属下见过宫主!”
“柳大叔”扶起柳岑,“何必如此多礼,这些年你辛苦了!”
“宫中的规矩不能忘,属下做的都是份内的事”
“柳茴,你们父女很久没见了,该续续旧的”梦诗看的出来,父女两人都有些激动。
“属下多谢宫主体谅,柳茴跟着宫主,过的很好,我们父女十分感激。”
柳茴跪在地上,给柳岑认真的磕了个头“义父,女儿不孝,未能陪在身边,”又对梦诗一拜“多谢宫主照拂,柳茴愿意终生保护宫主”
“快起来”她拉起柳茴,虽未流泪,但梦诗知道柳茴的泪水已经沾湿了心里,“这些年是你多次舍命相救,是我该谢你,你别让柳大叔担心。”
“宫主,这丫头,属下从未见过她如此真心待人,宫主之恩,你让她报答吧,否则她不会安心的。”柳岑这次真的放心下来,看来柳茴真正的从儿时的痛苦当中走出来了。
梦诗知道这父女二人,一个脾气,说不通,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好吧,柳大叔,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看到你传来的锦帛了,也明白你的想法。”
柳岑知道梦诗必然在意这件事,事关云家,他一直都十分谨慎,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断然不会告诉梦诗的。
在柳岑所调查到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了云家,云家能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也就是云菲当年是易德太子内定的太子妃,云迪是太子太傅。想到云梦谦的样子,和脚心的那七颗红痣,梦诗心惊,唯一还不能确定的就是屁股上是否存在那个红色胎记。
“当今皇后娘娘曾经是易德太子的内定太子妃,圣旨虽然未下,但是太子和皇后的感情十分深厚,据说他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事关云家的生死存亡,柳岑尽量放缓语气。
“你怀疑谁?”云梦诗直截了当的问出了柳岑最为关心的问题。
柳岑仔细观察梦诗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不开心,试探着开口,“宫主在云家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谁的脚底有七颗红痣的?”
听到柳岑的问题,无意识的握紧拳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鲜红的痣,“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柳岑摇摇头,“属下只向宫主汇报过。”
“你在怀疑谁?”
柳岑仔细观察云梦诗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思考着怎么开口。
云梦诗做到青石铺设的座踏之上,看着柳岑为难的样子,心底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柳大叔但说无妨!”
柳茴用心凝听了片刻,对着柳岑摇摇头,示意并无人偷听。
柳岑斟酌片刻,“风澈!”缓缓吐出两个字。
“什么?”云梦诗大吃一惊,她本来以为柳岑查到的是云梦谦,怎么会和风澈扯上关系呢!
看到云梦诗吃惊的模样,柳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刚刚梦诗那个样子明明是已经知道了呀,难道自己猜测有误?“宫主还有其他怀疑对象?”
梦诗摇摇头,接过柳茴递给她的暖炉捧在手中,渐渐驱散了心底的寒意,“怎么会是风澈呢,他可是三皇子。”出口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风澈。
“按照我们目前调查到的信息,曲氏侧妃的妹妹自从易德太子被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据天凤宫得到的消息是她因为受到惊吓过度疯了,曲家一路逃到了当时还不是□□地盘的西域,在那里安了家,似乎和阿古德的关系还不错,如果真的是曲氏怀有身孕的话,阿古德不会不知道。那么就只剩下云菲,当今的皇后娘娘了!”如果真的只剩下云菲的话,那么按照年龄来推算不可能是凝康,就只能是风澈了。
柳茴扶着梦诗走进石屋,柳岑正背对着她们坐在石凳子上似乎在研究什么。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子,几年不见,柳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眶有些发热,她吸吸鼻子,将酸涩逼回去,轻叫了一声“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