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梦诗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凌芝兰回到云家听说这件事情以后,眼泪就没有停过,日夜守在梦诗身边。云梦谦想要进去看一眼凌芝兰都不让,她认为若不是梦谦,梦诗也不会得罪凝康公主。就连风澈想要过来看一眼,凌芝兰都不然,她再也不要让那些人接近云梦诗了。
以至于云梦谦到随军出征前都没有再见过一眼梦诗,心中担忧,但是却不得不离开,这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是担心凝康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先支开云梦谦,让凝康和阿古德成了婚才放心。
当梦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凌芝兰憔悴的面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梦诗眨巴了几下眼睛,内心愧疚,又让母亲担心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柳茴慢慢告诉她的,她呆愣了一整日,不吃也不喝,也不见人。着急的凌芝兰一直在门口陪着。
云梦诗后来拉开房门,让小悦去准备吃的,将所有的食物一股脑的塞进嘴里,脑袋里嗡嗡直响,疼的快要爆炸。
这样反复了好几日,也不见梦诗的伤口好转,反反复复的一直发着低烧,也不见好。最后是风澈下令立刻传何太医过来给梦诗诊治,当何篳再次来看云梦诗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何篳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四个字,“心病难医!”无奈的继续开着药方,却是无法对症下药。
梦谦的离开让梦诗仿佛整个人都失去的神采,整日里过的完全没有精神。
风澈一人分作两角,这边要忙着准备凝康的婚事,那边还要担心梦诗的身体。
风熙担心风澈一个人忙不过来,经常去陪着凝康说说话,开导开导她,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凝康仍旧一副老样子,一直到婚礼结束跟着阿古德离开,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仿佛变了一样,完全不似以前的活泼好动。
等到风澈终于抽出时间来去看云梦诗的时候,她仍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面无表情。柳茴和小悦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云儿,”风澈蹲在梦诗面前,仰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再难过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不要担心梦谦,他不会有事的,他在军中多年,有自己的亲信,更何况如今的西域部族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
“云儿,你若是生气,你就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不说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凝康已经走了,和阿古德去了蒙古。”
“婚礼热闹吗?”就在风澈以为梦诗不会开口的时候,云梦诗突然开口询问。
风澈一阵狂喜,紧紧的按住梦诗的肩头,“云儿,你终于肯说话了。”他激动的都忘记了回答问题,顿了一下,高兴的开口,“热闹,很是热闹。听说他们回了蒙古还要再办一场的。”
“凝康好点了吗?”
“什么?”风澈有些跟不上云梦诗的节奏。
“我听说凝康一直都不肯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些事都是柳茴和小悦在耳边告诉自己的。
风澈叹了一口气,“她那个性子,闹成这个样子,父皇母后都将她训斥了一顿,还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怎么能不使性子。不过去了草原,也许就会好了。”
“阿古德能看不出来吗?”
一语击中要害,阿古德又不是傻子,多多少少还是会知道,但是这本身就是一桩政治婚姻,个人意愿本来就不重要。更何况皇上也给了蒙古足够的利益和那么多的嫁妆,阿古德即使在也不喜欢也不会悔婚。但是凝康日后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这也正是风澈所担心的。
“你在担心凝康!”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回答。风澈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云梦诗依然会担心凝康公主。
“阿古德是一个具有野心的人,怎么会允许身边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莽撞行事,不考虑前因后果,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自己不送什么荷包,也不会将事情闹大,阿古德也不会这么明显的带上绿帽子,心存不满,再加上凝康执拗的性子,只怕到了蒙古又是一场可怕的闹剧。
“云儿,”风澈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要这样想,也不要这样自责,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是凝康自己走不出来,她那点心思宫里哪个人不知道,就算没有你,阿古德也会知道。更何况是凝康自己将事情闹大的,她不仅打了你,将云家陷入危险境地,还让父皇母后的脸面扫地,就连自己的后路都葬送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当初风澈就和凝康将这些厉害关系说的很明白,让她断了对梦谦的心思,他们两个是没有希望的。是凝康固执己见,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等到云梦诗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凌芝兰回到云家听说这件事情以后,眼泪就没有停过,日夜守在梦诗身边。云梦谦想要进去看一眼凌芝兰都不让,她认为若不是梦谦,梦诗也不会得罪凝康公主。就连风澈想要过来看一眼,凌芝兰都不然,她再也不要让那些人接近云梦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