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皇后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她虽然不想要相信这些,可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就是真相。当年云侯爷和云老夫人就十分反对她嫁入太子府,云老夫人就和她说过这些,只是当时年少气盛的自己并不理解。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她早就渐渐的明白了母亲的苦心,可是却是无法回头了。
“信不信由你吧,本来朕和云侯爷相约一生都不会告诉你真相,但是如今朕真的为云侯爷不值,他护了你一生,而你···有如此女儿,还真是悲哀!”
“不!”皇后痛苦的闭上眼睛。
“朕不会杀了你,你将会是大天王朝最尊贵的太后,这是朕对云侯爷的承诺。以后的几十年你就留在慈仪宫好好反省吧!”皇上疲惫的摆摆手,深深的闭了闭眼睛,脑袋里浮现出的是当年她入宫的场景。
“你不必假仁假义,你如此费尽心机的为自己辩白,真是卑鄙,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皇后突然坚定的看着皇上,已经心存死志。
“咳咳咳!”皇上连连咳嗽,嘴角的甜腥再也无法压抑,喷出一口鲜血,福全眼疾手快扶住站立不稳的皇上。
“父皇!”风澈惊慌的扶着皇上。“何太医,快过来瞧瞧!”一边招手让何篳上来给皇上看病。
皇上摇头拒绝了何篳的问诊,强压着最后一口力气,“不用了,朕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将所有皇子大臣都叫到龙乾宫来,福全,”皇上弱弱的开口,“将皇后带下去,看管起来。”
皇后嚎叫着被强行带走。
皇上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身后之事安排结束后,单独留下了云梦谦。风澈知道皇上定然是有话要和云梦谦说,而自己必须接受这个烫手山芋,早在昨夜皇上就已经交代过了,若是他不肯接受这个皇位,云家就必死无疑,这样云梦诗就永远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那她也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如今云梦诗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一直以为梦谦带走了梦诗,可是今日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梦谦,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立刻出去寻找梦诗。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皇位还未坐稳,四皇子和五皇子遗留下来的那些反叛势力还未全部拔出,如果现在不安抚好京城的一切,自己和梦诗就会又陷入危险之中。
风澈看着庄严肃穆的龙乾宫,以及大殿前正在收拾整理刚刚叛乱留下的痕迹的士兵,他深深的感觉到这个皇宫的寒冷,冰冷的大雪翩然而下,胸口压抑的烦闷无法排泄。
云梦谦看着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手中紧紧的握着剑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来的是一片火海鲜红,杀声震天的哭喊声,血红色的眼睛,狰狞的面貌,地狱般的惨叫声。震动着耳膜的神经,午夜梦回中总是被这种场景折磨的无法入眠,夜夜看着梦诗的院子里,听着她幽宁的琴音才能安然入睡。
风德轻咳了一声,看着眼前七分相似的眉眼,仿佛是当年那个一直护着他的大哥就站在那里,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梦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那种气息。
“真像!”他气若游丝的开口,“大哥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云梦谦倔强的站在旁边,不肯近前,冷冷的瞪着他,不发一言。
“你若是想要为你的父亲报仇,此刻就可以杀朕,朕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皇上凝神聚气的开口。
“朕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有怨气,想要为你的父亲报仇。”
“那你还要留我在身边,把我派去边关,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无法再控制我了!”云梦谦冷冷的开口。
“朕从未想过能够控制你,你就和你父亲一样越是想要约束,你就越是想要挣脱开束缚自由的飞翔。”皇上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看着远方。
“你从来都是用这样虚伪的话语去骗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梦诗来控制我,你将梦诗留在京城,就是为了钳制我。”梦谦从离开京城的时候就知道梦诗就成为了他的软肋,自己在边疆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牵制,否则就会连累梦诗。自己刚刚一在边疆出事,皇上就已经猜到了梦谦想要借着战场金蝉脱壳,远离朝廷这个是非之地,而梦诗这里居然同时出了事,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现身。
为了救梦诗,他匆忙回京,刚到了京城就被皇上安排的人找来,为了保住梦诗的性命,他只能和皇上妥协。这段日子他最担心的就是梦诗的安危,如今看着皇上气若游丝的脸庞,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嘴唇,只能虚弱的趴在床榻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杀伐果决的凌厉,心底划过一丝悲伤。
“你胡说!”皇后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她虽然不想要相信这些,可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就是真相。当年云侯爷和云老夫人就十分反对她嫁入太子府,云老夫人就和她说过这些,只是当时年少气盛的自己并不理解。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她早就渐渐的明白了母亲的苦心,可是却是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