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在他肩膀上的黑乎乎那一团,是什么东西?
为了不动摇军心,他没有明说,更加没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背上,也趴着一个恐怖女人的影子。
这里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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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远缓过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越晚阴气就越重,阴气越重那些东西就越活跃,整座宅子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置身其中仿佛立于荒野,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入体,挡都挡不住。
阳明宇早早回了房间,除了仓碣之外,其余人都神情紧张如临大敌,一同在大厅坐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独自离开。
“困死了,你们都不睡觉吗?”仓碣熬不住了,裹紧了外套,“你们不睡我就先睡了。”
阳渊本以为他会留下来大显身手,结果他说要去睡了,他身为主人也不能不让客人睡觉,便起身带他到房间:“里面衣物洗漱用品都有,大师早点休息。”
仓碣道谢,进门后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今天晚上十二点后可能会不太平,阳董安心睡觉就是,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阳渊紧张点头,可以想象仓碣口中的不太平会是些什么。看着自家再熟悉不过的走廊,他竟然开始觉得陌生,就连墙上挂着的名画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走到儿子房前敲门,把仓碣的话转述了一遍,阳明宇点头,跟他说晚安。神情依旧平静而乖巧,让他不用操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