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一时疏忽,让它们钻了空子,好在没酿成大祸。”
仓碣狗腿得帮谢必安递上红酒:“白爷,那您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谢必安道:“阴魂数量众多,一时难以超度,近日地府事杂,也没这个精力顾着它们,先压下去,等解决了罗刹再来收拾它们。”
仓碣道:“罗刹那厮神出鬼没,到处使绊子,想解决他怕是不容易。”
“那不过是罗刹的一缕残魂,强弩之末,且让他再蹦哒几天。”谢必安淡淡道,“当初罗刹魂魄分离,一份为四,一部分仍被押在地府,你体内亦有一部分精魂,它破不了阎君封印,只好拿转生的阳明宇下手。同为鬼王,他们不过自相残杀罢了。眼下阳明宇善恶未定,你与他有所牵连,可多加引导向善,到时候让他去对付即可。”
“咱们这是拿他当枪使?”仓碣觉得有点不太厚道,不过不得不说是个好主意。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宿命,与我等何干?”谢必安伸了个懒腰,道,“你除了要护阳明宇不被吃了之外,也要小心自己别被他给吃了,毕竟人家才是一家子。”
“这不用担心,那小子有洁癖,对吃人没兴趣。”仓碣有恃无恐,就阳明宇那样,就算自己洗白白了跑他跟前去,他怕是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真以为我说的吃是字面意思?”谢必安看看他,跟看智障似的。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抹黑影凭空出现在泳池上方,慢慢氤氲成了一个黑袍人,脚踏着水面而来,每走一步水面便冻结一寸,过后又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