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面上不敢说,只得打哈哈道:“一定一定。”
谭方颂哼了一声,知道这人是没胆子的,他拂袖背手离去。
回到府中,他看见丫鬟在前厅收拾一地粉碎瓷片,脸色凝重拧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放下手中活,低着头出声道:“老爷,今日武德伯夫人前来府中……。”
丫鬟将武德伯夫人咒骂夫人和小姐,与夫人一番争吵的事描述了一通。
谭方颂闻言皱眉,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略思忖片刻,“以后就听夫人,再来便不让她们进了。”
“是。”
谭方颂回到正厢房,他朝屋内看,只见林氏背对着坐在妆奁前,抬着绢帕像是在偷偷抹眼泪。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从背后拥住妻子。
林氏蓦地吓一跳,她止住泪,回首发现是丈夫,她放下心来,转身张臂回抱住。
“夫君——”
林氏唤着,声音哽咽,眼圈泛红。
谭方颂心疼抚慰,将她抱坐在腿上,轻拍着她的后背,“犯不着为那些人置气,往后不来往,断了关系便是。”
其实要说这些年他们与武德伯府的关系早已可有可无。
那年,清音落水苏醒后,一睁开眼便往他们怀里缩,小小声告诉他们,“爹爹娘亲,是表姐推得我……”
他们夫妻二人当时一愣,无论童言信与否,从那以后也渐渐与武德伯一家冷了关系。
林氏脸侧了下,埋首在他怀里,带着浓重鼻音闷声说:“那清音怎么办,她自小就娇娇弱弱的,听说那什么裴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一思量,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