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怀中盒子捧上来。
谭清音呆住,她困惑地看着盒子,又看了一眼徐伯。
徐伯笑着解释道:“这里头是裴府的账务和库房钥匙,往后便由您来掌管了。”
谭清音摇头,她说不要,“还是管家爷爷您保管吧,我、我什么都不会呀。”
“万一我没管好,或者算错了帐——”
“小夫人别怕,裴府上下清净,没什么大事,您就放心吧。”徐伯知安慰她。
徐伯知她年纪小,害怕自己办不好,然府中这些年也并无大事,这掌家之权也是为了让她在府中立下威信。
“好吧。”谭清音接过,抿唇小声。
要是她管着管着不小心将裴府管破产了,可不能怪她。
——
三日后归宁,谭清音早早便起来洗漱梳妆,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见爹爹和娘亲。
裴无一身玄衣劲装,腰间玉带收得略紧,衬得他整个人肩宽腰窄。他负手立于廊下,身姿巍峨峭挺。
少女发髻挽起,与新婚夜浓昳明妆相比,这会儿薄妆玉面,整个人像一阵清风,轻盈又舒畅。
她提裙脚步欢快地跑到他面前,嘴角噙着浅浅笑意,乌黑的眸子亮亮的,“大人,我们走吧。”
裴无问:“膝盖不疼了?”
谭清音顿时羞赧,想到那夜糗状,她摇摇头,头上金质步摇也跟着轻颤微摇,“已经不疼了。”
马车已在裴府外候着,裴无上马车时顾虑到谭清音的膝盖,他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