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令牌收好,自母亲逝后,他忽然觉得这偌大皇宫里,自己好像又有了依助。
……
宫墙树影遮掩间,一太监躬身隐于匿处,觑眼瞧着偏殿情形。
良久,他弯腰快步离开,向一华殿行去。
景仁宫内,姚贵妃正在宫里休憩,殿内炉烟袅袅,奢靡华贵。
赵福在她耳边轻声禀报:“娘娘,裴无将七皇子送回宫了。”
姚贵妃倏地睁开双目,心里咯噔一下,身子直起来,慌张问:“送去哪了?”
赵福道:“还在原先的偏殿。”
闻言,姚贵妃彻底松下口气,她这些日子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裴无会在皇上面前相告,好在并没有。
良久,姚贵妃忽而细思极恐地想到,裴无在这宫里来去自如,他是根本未将着皇宫里任何一人放在眼里。
……
江玄离开裴府后,谭清音闷闷不乐了几日,连着她每日给裴无上药时,也是恹恹一张脸。
每每想到裴无那日清晨对自己说的话,她便气得下手略重些,在听见他沉重呼吸时,又心疼地柔下来。
她恼恨自己这样,又控制不住,因而每晚替他擦完药,便立马离开,不与他多说一言。
这日中午之时,裴府外隐隐有热闹声,盈月和云秋两人见她这几日情绪低落,硬拉着她到门前看热闹。
谭清音立在裴府石阶上,勾着脑袋瞧了瞧外头。
目及之处,十里长街,皆是红绸丝布置于路面,一派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