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什么都行,唯独不能拿身体安危骗他。
谭清音立刻点点头。
她心底还是有些难受,想到裴无那段时间冷着她,她闷闷地抱着他,半是威胁道:“我其实写了和离书,你要是以后再瞒我,我就……”
裴无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他面色早已恢复如常,一同往日那般清俊沉逸。
谭清音忽然又想勾勾他,凑到他耳边,咬住裴无耳廓小惩,含糊不清地软声:“……休了你。”
力道不轻不重,更像是在折磨,裴无被她弄得气血翻涌,喉结不断的滚动,他顾念着谭清音病弱的身子,稍稍后退,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分开,却还是抱着的。
裴无有些哭笑不得,他低下头薄唇蹭了蹭她鬓边乌发,喉间一声低嗯,答应她:“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同你说。”
闻言,谭清音高兴起来,软软的伸臂环住他的腰身,小脸搁在他宽肩上,笑靥如花。
裴无忽然想起她每次来书房,只要房内没人,她从不进来,今日屋外料峭寒意,她居然也等了那么久,纤弱的身子至今还是冰凉。
他心疼地又紧了紧臂膀,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以后再来书房,我不在,你直接进来便可以,不要在外等我。”
谭清音趴在他肩上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又这么抱着,烛光倾斜摇晃,在地上投出一道相拥暗影。
裴无抱着她,一直抱着。
可是过了许久,她身上凉意还是渗着衣物贴在他身上,裴无抬手试了试她颈侧温度,一片冰凉,他眉心紧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