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音微愣,低下首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确实也骗了他。
裴无抬起谭清音的下巴,她轻咬红唇,还是目光哀怨地望着他。
两人视线相对,裴无眼中晦暗不明,良久他轻叹一声,缓缓地道:“我并非是不给你吃,可你一日便吃了半罐,牙齿受得了?”
他知道她嗜甜,前些日子每晚回来,都会买上一包蜜糖,再放进罐子里,因而对那罐子里还剩多少多少一清二楚,可今早打开一看,少了大半。
见她面色松动,裴无抬手将她睡乱的额发拢在耳后,又作出让步,“往后还是给你买的,只不过一日只能吃一粒。”
闻言,谭清音再憋不住,她抿了抿唇,还是弯起眉眼笑了。
一日一粒也是可以的,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长指并未收回,渐渐下移到她耳垂边,白嫩的耳垂上并未坠饰物,宛若上等的羊脂玉,还透着润。
指腹下细腻柔软的触感叫他眼神暗了暗,她的耳垂极为敏感,只是稍稍揉捏,便已红的鲜艳欲滴,像是夏日成熟樱桃,让人想咬上一口,细细品尝。
谭清音被他捏得耳朵隐隐发热,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耳垂是有多红。
只是裴无现下实在温柔,让人恨不得溺死在其中,她不忍打破,便由着他一直揉捏。
心一沉下,她便容易胡思乱想,脑海中浮现白日里云秋说的初经人事。
她与裴无两人同床共枕也有了些日子,但他还是不曾逾越半分,有时也会吻得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却是从不与她提起圆房。
如今想想,真是盖着棉被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