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看他,那眉目宛转流动,无限情意微漾,娇喃地说:“夫君……”
她平日里都是“大人,大人”的叫他,除了那回在檀柘寺,这还是她第二次唤他夫君。
他上身中衣半敞,隔着她一层薄如蝉翼的寝衣,那具玉软微凉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
裴无忍得浑身肌肉僵硬,喉咙里甚至尝到了一股铁锈般的味道,他眼睫微微垂着,伸手捉住谭清音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拽下。
“你先去睡,我很快回来陪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暗哑而低沉,带着欲念。
说话间,他便慌乱系紧中衣系带,扯过外袍披上,转身走了出去。
谭清音愣怔在原地,张口结舌,看着他仓促的背影,反应过来后嘴角立马耷拉下来。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她都这般主动了,他仍然不为所动。
……
冷水兜头浇下,水珠顺着下颚滴落,淌过虬结的壁垒曲线,木质地砖上一片深沉水痕。裴无微微后仰头,喉结随着水珠滑落动作,上下滚动。
冬日冷水渗骨,可他丝毫未察,甚至全身还是烈烈一片滚烫。
足足淋了三四遍,脑海与身体里的情绪才都压下,他怔忪许久,动作僵硬地换下湿衣。
谭清音日日在他崩溃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