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声声埋怨,裴无都一一应了,他神色有些紧张,凝着眉,匆忙问她:“有没有摔倒哪儿,身上疼不疼?”
谭清音稍稍移开手,从缝隙中悄悄觑他一眼,她还是摇了摇头。
即便不疼,裴无也不敢有半分松气,她衣裙、头发上俱是雪,只怕没多久便会消融。
这时,守在门外的云秋和盈月见此情形,忙上前将屋门推开。
裴无抱着人阔步走向里间,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又脱下她身上沾了雪的外衫和鞋袜。
没过多久,谭清音便被人剥的只剩下里衣,她抱膝坐在榻边,下巴抵在膝上,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裴无坐到了她身侧,拿起棉帕替她擦拭头发。
里间静默,两人一时无言。
榻上两只玉足安分的并在一起,足背微弓,白嫩的脚趾蜷缩着,上面还浸着已经融化的雪水。
裴无捞起一只放在腿上,细致地擦过。
谭清音本就极为敏感,脚背上不容忽视的存在,带着灼人的温度,引得她微微颤栗了下,细指不由紧紧地揪着单薄的里衣。
隔着棉帕,裴无的指腹摩挲过她柔软冰凉的足心,忽而轻轻挠了一下,原先垂着眸,气鼓鼓的人儿立马“扑哧”一声笑出来。
谭清音往后缩着腿,想从他手中挣脱出,可裴无却越握越紧,她受不住,只得朝上蹬向他的腰。
听到身侧男人轻笑一声,谭清音艰难的板起脸,强忍着笑意,又羞又恼地提醒他:“我现在在同你生气。”
方才在回来的马车上,裴无就已道歉哄了她,一遍一遍,笨拙又诚挚。
那时,她的气就消散了干净,只不过她想唬唬他,好让他以后长个记性。
裴无嗯了一声,低低地道:“我知道,别气了好不好,会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