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边近亲友人,她从小到大很少见外客交际,那些世家贵族宴会,能推却便推了,爹娘也从不逼迫她学不爱学的,因而自在懒散惯了。
但如今不同了,他之前虽同她说不恢复皇长孙身份,以后对外只有裴无这个人。
只是他如今位至摄政王,往后少不了一些场面和宴会是要她出席的。她身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给他丢脸。
她长睫微垂,蹙起的细眉里藏着忧心,唇中喃喃不休地低声。
裴无垂首看她,勾唇失笑。
“不需要,你无需多想,往后还同现在一样,想做甚便做甚,没人敢多说。”
“这个家无论内外你做主,由你说了算。”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深湛的漆眸望进她的杏眸里,语气平缓温和地告诉她。
谭清音抬眼看他,心尖颤了颤,她怔怔地展颜笑了。
裴无不想要那些繁文缛节约束着她,只愿她在他身边,能安乐喜颜一生。
就如她现在这般的笑,全然无忧。
谭清音放下心来,她犹豫了下,伸手戳了戳他:“那,我今日能不喝药了吗?好苦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生病了,乍喝了那黄连般的苦药,实在受不了。
这话问得他有些猝不及防,裴无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能。”
“你方才还说我说了算的。”
她说完,眼底霎时失落,委屈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