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把卧室的窗帘拉上，开了床头的台灯。

柔柔的暖黄色灯光笼罩着床上的女孩，在那长长的睫毛上铺洒金粒，为那苍白的脸颊镀了一层亮色。

顾月继续守着，时不时用手碰一碰她的睫毛、鼻尖、脸颊。

也不嫌无聊，玩儿得不亦乐乎，眼中尽是喜爱……

苏爱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月那双狐媚的桃花眼，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一眼对视。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厌烦的情绪，而是关心与喜悦。

“醒了？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苏爱恍惚了一下，才慢慢地彻底清醒过来。

顾月扶着她坐起来，女孩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身上好难受呀。”

顾月笑了出来，这是今天第几个难受了，不过这次的难受，终于让他不再揪心和紧张。

他笑着道，“退烧了，出了很多汗，还不能洗澡，先换件衣服吧。”

接着又说了一句，“穿哪件？我去给你拿。”

恢复了神智的某人，防备心突增，支吾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顾月站在床边，狭长的眼睛睨着她，戏谑道，“我只是帮你拿，又不帮你换，你紧张什么？”

“……”

苏爱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想了想，没再抗拒，说道：“睡衣在那个衣柜的左边，你随便拿一套就好了。”

顾月依言开了左边的衣柜门，一眼看到挂着的睡衣，正要拿的时候，视线扫到了下方的小格子，里面放着……

女孩的内衣。

他愣了一下，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