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开门声后，缓慢地抬起头来，或许是由于长时间不变姿势，使得他抬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他的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如纸，疲惫不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幽深而眷恋。

苏爱吓了一跳，紧接着，眼眶就红了。

眼泪不受控制一滴滴掉落。

顾月看到她的泪水顿时惊慌了，强撑着麻木的关节站了起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

苏爱闻到他身上浓重呛鼻的烟味，第一次没有推开，而是埋在他的胸膛里，委屈地哭着。

“不要跟我分手。”

顾月一开口，便是干涩到极点的声音，跟在粗糙的砂纸上磨出来一样。

他觉得自己快失声了，却还是忍着痛感，心酸地说，“我爱你……”

苏爱脑袋里在轰鸣，那种爆竹炸裂的感觉，让她心跳快到不可思议。

她没吭气，把脑袋埋得更深了，往顾月颈项里钻，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体香。

顾月实在说不出话了，嗓音里像是有锯子，声带都被牵扯着动不了。

苏爱把他推回他家了，让他回去喝水休息。

然后她独自去了学校，替他请了假。

顾月在家里睡了一上午。

期间，祁叶打来电话询问怎么没去学校，得知他在家，于是中午的时候，和沐晓一起过来看他。

来了之后才问出他昨天晚上没睡，坐在冰冷的楼道里抽了一夜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