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活着的价值,就是为生父报仇。
“张先生告诉我这些,是觉得皇上可怜,我该回去?”明瑶听完,平心静气的问。
看到她的反应,张宴心中是隐隐有些失落的。
可他自己也清楚,沈远继承了李氏的偏执,对明瑶的伤害亦是无可抹杀的。可沈远已经在用自己的命去弥补了,他们两个是相爱的,与德安太子和李氏又不同。
“姑娘误会了。”张宴恢复了常色,道:“姑娘受了不少委屈,皇上有皇上的错处,是我絮叨了。”
明瑶虽是被触动,看起来也有限。
目送她离开,张宴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难道皇上也会跟重蹈生母的覆辙么?
五日后。
扬州行营。
沈远的身体状况一直没有起色,不过用些药饮鸩止渴的撑着。张宴和江玄越又从头琢磨起方子来,只是还没能找到解决良策。
两人默契的没在沈远面前重提那张方子。
这日萧长宁愁眉苦脸的从书房出来,沈远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当张清江端着汤药进来时,发现皇上的脸色愈发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他看起来神色倦怠,写两行就要停上片刻,等他写完时,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已经变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