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还没送来,倒是有个莽撞的书生闯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三人,径自走向岳珈,质问道:“公孙姑娘,你不是答应要给我吹曲,怎能言而无信?”
岳珈闻言看向公孙屏,公孙屏又看向了薛声,毕竟是因他来了,她才把这书生给晾下的。
“你出了多少银子,双倍赔你。”薛声家底厚,一点也不觉心疼。
可这书生也是不差钱的,铁了心要听公孙屏的曲子,扬着下巴冲薛声说:“别以为有几个阿堵物就了不起,你可知道我表舅是谁?”
薛声一挑眉,他还真不知道。
“当朝驸马爷、怡国公府嫡长孙,宋锴!”
薛声算了算,论起辈份宋锴当喊他一声舅父。
那书生自以为唬住了薛声,得意洋洋朝岳珈说:“公孙姑娘,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以前听人说过,公孙屏样貌普通,今日一见分明是光艳动人,把隔壁春风楼的花魁都压下去了。
“公子认错人了,我不姓公孙。”岳珈解释道。
书生不肯信,以为是她为了骗他离开故意不承认,立时生了几分恼意:“怎么,人人都夸清高的公孙姑娘也是个只认钱银的俗人?”
公孙屏闻言只是笑笑,继续悠闲喝茶,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公子真的认错人了。”岳珈无奈,指向薛声,“不信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