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荆只觉好笑,白天他救起她时,她浑身湿透,衣裳紧紧贴在身上,身形一览无余。他的胳膊环住她肩膀时,无意触碰了她身前的柔软,那份旖旎至今还留在掌心。
“王……王爷怎么在这儿。”岳珈只记得自己跳进水里救人,全然不知她为何会在床上休息,又为何元荆会在她床边。
“你溺水了,是本王救你上来的。”元荆微地挑眉,“忘了?”
岳珈摇头,甚至记不起自己曾被康织按进水里。元荆不免失落,虽不指望她感恩戴德,但也盼她能记自己一点好,结果却是一场空。
岳珈鼻子发痒,低头打了个喷嚏,忽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换了,脑袋隐隐发疼。
“嬷嬷给你换的。”元荆亦打了个喷嚏,方才她昏死过去把他吓得不轻,湿淋淋吹了半晌的山风,直到太医说她没有大碍,他才去换了衣裳。
岳珈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回肃王府去,元荆坐着不动,道:“我已告知肃王妃,让你留在绣岭宫休息一日。”
“奴婢没有大碍,不需休息。”岳珈穿上鞋,除了鼻子不大舒服、脑袋有些晕眩外并没什么不适。元荆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掌心才刚触碰到她的额头,岳珈立刻后仰避开。
元荆收回手,确认她病得不重,又道:“已经这个时辰了,只怕你还没走到宫门口,城门就已关上了。”
岳珈望向窗外,眉心不由凑紧。与元荆单独待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令她毛骨悚然,但又确实赶不及回长安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元荆又道:“既然鞋子已穿好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