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的路上,元荆并未疾驰,马蹄缓慢,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岳珈催促道:“王爷再这般悠闲,城门可该关了。”
说话间,身后的马蹄声戛然而止,回头只见元荆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岳珈连忙调转马头过去看他,轻拍着他的背脊,焦急唤道:“王爷,王爷醒醒呀。”
“本王没事。”元荆依然趴着不动,“只是有些头晕,缓缓便可。”
“王爷既喝不得,何必还要硬撑。”她还真以为他千杯不倒呢。
“太平村风俗如此,我若不喝,他们该灌你了。”那梅子酒可比什么梅花酒杏花酒要烈得多,不仅易醉,喝多了还易犯头疼。
岳珈无话,默默在旁等他缓过劲来。
他们回到长安时缺月已挂树梢,岳珈吩咐秋石去准备醒酒汤来,又斟了杯热水给他。
元荆喝着热水,只觉肺腑都是温热的,酒气散了许多。
凳子还未坐暖,门僮急匆匆过来通报:“王爷,肃王府的彦二公子来了。”
元荆眉头一紧:“告诉他本王歇下了。”他特地带岳珈出城避开那些事非,却没想到元照彦有胆量来找他。
门僮快步去下逐客令,元照彦却非见元荆不可,硬是闯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