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着回小厅时,仍是方才那丫头,捧了一碟酥山进来,道:“姑娘回来得正好,今日天热,吃份酥山解解暑气。”
“你家老爷实在太过客气了。”如此盛情,她领之有愧。
“老爷说了,难得有客人来,不能怠慢。”
这岂止是不怠慢,肃王府招待贵宾可不曾见过这般排场。
“我们家老爷就这脾气,姑娘若是不领情他反倒不高兴呢。”那丫头道,“您快吃吧,一会儿酥山可该化了。”
“贵府老爷还是不见客吗?”不当面致谢始终是不能安心。
“老爷正闭关研究学问,莫说姑娘了,我也见不着呢。”
“那你家老爷几时出关?”
“再过两日吧。”她道,“姑娘且安心抄书,待老爷出关,姑娘若想见他,我再去传话便是。”
“如此便多谢。”有她这话,岳珈心里才舒坦些许。
哪知到了第三日,小厅里备的东西更加丰盛了。
冰窖冷藏过的玉露团、浇了蔗浆樱桃、皮薄如纸的茯苓饼,都是宫里才有的点心。岳珈才生疑窦,那丫头已作了解释:“我们老爷好吃甜食,特地请了从宫里出来的御厨来当厨子。”
话虽如此,可她始终不能安然领受。
“老爷说了,您要实在过意不去,随便给他做个什么拿手的东西,就当是交换了。”
岳珈想了许久,除了一身功夫她哪还有什么拿手的,可这又没法子送人。仍是那丫头提醒了她:“我们老爷素好音律,姑娘若是会什么乐器,给老爷奏上一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