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就是觉得府里冷清才听听曲,其实,谱子都看不懂呢。”
岳珈越听越觉稀奇,天底下还有这般古怪的人。再一想,若金府真是元荆设下的,她吹得难听他也不是没听过;而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她帮这姑娘去说个话也是救急了。
岳珈跟着丫头去金府,小丫头洗干净了脸,去禀报老爷岳珈来了。岳珈坐在小厅里握着玉笛忐忑不安,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献艺。
不多时,小丫头扶着一个鹤发老者进来,岳珈起身朝他问好。金老笑容和蔼,请她坐下说话。
“得蒙先生借书誊抄,又盛情款待,在下甚是感激。上回与先生约定以曲还恩,今日特来献丑。”
“不急不急。”金老说道,“我又备了几样甜点,姑娘先吃些。”
岳珈现下哪有心思吃东西,只想快些把曲子吹完,便道:“吃多了不好吹笛,还是请先生先听我吹一曲吧。”
“也好,也好。”金老摆手道,“姑娘请。”
岳珈掌心已沁出了汗,捏着玉笛的手不住颤抖,她第一次打突厥人的时候也没这般紧张。
小厅的西墙是堵薄墙,元荆靠在墙上听着隔壁传来颤抖艰涩的笛音,心中暗暗发笑。
金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岳珈不得不相信那丫头所说,他真的只是听个热闹。
一曲罢,金老拍手叫好,让丫头给岳珈送茶。
小丫头悄悄给岳珈使眼色,岳珈会意,便道:“先生喜欢就好,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这位姑娘……”她还未将话说完,金老已明白了:“小玉托你来说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