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姐姐。”小玉敲着门,“老爷听说你病了可着急了,让我带了大夫过来,你快开门呀。”
门内静了许久,岳珈终于开了门。她面容憔悴,眸光涣散,开门后并没让小玉与郎中入内,而是朝元荆说话:“烦请王爷让大家都散了吧,我有几句话想与王爷说。”
她的声音虚弱中带着疏离,元荆心头一紧,抬手遣散众人。
岳珈转身回屋,步履艰难。元荆急步上前扶她,岳珈并未抗拒,只道了声多谢。
这声谢,却比寒冰更冷,比利刃更伤人。
岳珈坐下喝了半口冷茶,寒气入肺,掩唇咳了起来。
元荆看得着急,问她:“我究竟何处令你不悦,你要这般折磨自己?”前几日还有说有笑,他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为何她忽然又冷若冰霜。
“我的悲喜全由王爷操控,怎敢不悦。”她在长安,活得像戏台上的扯线木偶,全为博旁人的乐罢了。
回想方才她对小玉的态度,加之她许久不去金府,元荆猜想她大约是知道了金府的事。
当初他怕她在长安无依,怕她倔强遇事不肯来寻自己帮忙,这才设计了金府以防万一。虽是为她着想,也确是欺骗了她,没什么可辩解的。
“奴婢出身边地,见识浅薄。比不得你们长安贵人,惯了耍弄手段。只求王爷念在我兄长为国尽忠的份上,放过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