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笑了, 我哥哥不过是个从三品的武将,如何承得起您的重托。”
安玉淡淡冷笑:“从三品的武将还有立战功封侯拜相的一日,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却只能随波逐流。”
“肃王德高望重, 太子更是贵为储君,不都远胜于我们兄妹吗?”
“树大虽可遮阴, 但也枝繁叶茂。即便有需要用人的时候,也不会选择我的孩子。”安玉道, “可你们兄妹不同,你们初入长安正需有人引路。宝莘宝沛在朝中多少有些根基, 有他们在定可以助你兄长平步青云。”
康宋薛三大世家大势已去,若长安城还有下一个世家,必定姓岳。
“公主误会了。”岳珈道,“我们兄妹来长安并不为争权夺势,只怕不是公主想要找的人。”
安玉斜眼看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公主不相信我的话。”岳珈揖身, “时候不早,我该去向肃王妃请安了。”
岳珈言罢转身离去, 安玉仍不死心,遥遥喊了一句“你若悔了, 随时可来公主府找我。”
肃王那里,戏台上还咿咿呀呀地唱着, 宴席也张罗起来了。
岳珈向肃王妃请了安,肃王妃拉着她的手热络说话, 捂得她手心直沁出汗来。
薛声歪着头望了身后许久, 没见到安玉公主回来, 只等来她身边的丫头向肃王妃传话,说是安玉身体不适先行回府去了。薛声没忍住好奇,趁着肃王妃与丫头说话的间隙,将岳珈拉了出来,问她与安玉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