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你?”公孙屏波澜不惊,平康坊里隔三差五就有这种借酒浇愁的女子,她也就见惯不怪了。
“曾经喜欢。”当初是她自己狠言断了两人的关系,如今却又这般难过,想想真是可笑。
“那他现在不喜欢你了吗?”公孙屏斟满了自己的酒杯,又给岳珈添酒。
“不知道。”岳珈仰面喝酒,洒了大半在自己脸上,“许久没有见过了。”
“那就去见呀。”公孙屏悠哉喝酒,“上战场都不怕,县主您还怕见情郎不成?”
岳珈擦了擦脸上的酒:“他若是心里已经没我了,见了又有什么用。”
“那可未必。”
岳珈记不清自己那夜喝了多少酒,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明月楼,只知翌日醒来时头疼欲裂,浑身酸痛。
“醒了就起来,别想着偷懒。”
说话的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话里透着不耐烦。岳珈迷迷糊糊抬眼,见到的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胖妇人。
她撑起身子环视周围,这里既不是明月楼也不是肃王府,杂乱的柴草堆满四周,而自己现下正躺在一块又脏又破的麻布上。
“这是什么地方?”岳珈使劲回忆昨夜之事,隐约想起自己坐上了公孙屏的马车。
“太子府柴房。”妇人冷声道。
“太……”岳珈讶得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你也犯不着吃惊,你那后娘还算有良心,没把你卖到平康坊去。咱们太子府从来不苛待下人,只要你好好干活,保管你吃得饱穿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