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皱了眉,干咳了两声,雀跃的村民才纷纷噤声。
“地乌桃生于地下,地上无苗,挖寻并不是易事。”村长道,“还请二位容我们几日……”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庆州了。”元荆打断了他,“若实在是寻不着也是我们运气不好,再去别处寻药便是。”
话一说完作势要走,几个村民看得着急。
“村长,咱们各家各户都上山去挖,就算挖不着也只当翻土了。”土财主可比野生地乌桃还难遇见,谁不想去碰个运气。
村长无奈,摆了摆手:“谁想挖的,自己去便是了。”
“各位且慢。”元荆又喊住了将要动身的诸人,“漫无目的去刨土费时费力,我倒有些线索可给各位做个参考。”
村民纷纷回过身来,竖起耳朵听元荆的“秘籍”,连村长也亮了眼睛,种了这么多年草药从不曾听闻地乌桃是有迹可循的。
“将这野地乌桃买给我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南方口音,另一个听声音倒似与各位有些相像,或许是你们孟家村的老乡。各位不妨仔细回忆回忆,近来可有谁领了生面孔的人入村,行迹鬼祟地去过何处。”
听元荆这么一说,村民们纷纷回忆了起来,有说张三可疑有说李四鬼祟。元荆与岳珈仔细听着,细细分辨,似乎他们口中那个叫孟平生的最为可疑。
孟平生虽是孟家村人,但双亲在多年前便已病故,孟平生为人懒散不愿当药农吃苦,早早离村去外头谋别的营生。每年只回村三五回,大多夜里外出,也不爱与人打交道。
“上月我起夜的时候遇见他一回,倒没见着外村人,倒见他抱个孩子,问他娃儿多大了也不应我。”